天知道,曾经的他简直对安白嫉妒到发狂。他还以为,念念是安白和尤雾的孩子,一度痛苦到无法自拔。
可是,当时间流逝,五年岁月如同流沙一般从指尖滑落,他才逐渐发现,褪去那些憎恨,他对她的爱一分不减。
他是怨她的,怨她被绑架之后头也不回地投入安白的怀抱,把他们的承诺都还给了他;怨她在机场看到他时,依然选择一走了之;怨她生下了念念,却让他误以为是她和安白的孩子,疼痛了五年。
可是,他对她的爱从未改变过。因为爱她,所以才会愿意放手,给她看清自己内心的机会;因为爱她,所以才没有阻止她去日本,让她拥有完成学业和实现梦想的权利;因为爱她,所以在误会念念的身份之后,仍然有一种想要抛下过去、和她重新开始的冲动。
我们都在用尽全力的去深爱对方,却忘记对彼此说一句“我爱你”。原来,人们常常会陷入这样的怪圈。
陆晏寒的黑眸里似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隐隐有泪光在眼眶里打转着,他忘记了去动手肘之下压着的倚叠如山的文件,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只是紧紧地攥着那一张薄弱的纸张。似乎是宝物般,他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了口袋里。
她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甚至还养了他五年……
心头一动,莹润的指尖划过通讯录里那一个熟悉的手机号码,他耐着性子等待着她的接听。
尤雾在去往格调咖啡厅的路上接到陆晏寒打来的电话,不知道有多么惊恐。难道他已经知道她偷偷溜出去了?
故作镇定地接通电话,却发现对面那头除了清浅的呼吸声,并无其他杂音。就这样对峙良久之后,尤雾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一番诡异的平静:“有事吗?”语气里暗含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听到她说话,陆晏寒的心里好像流淌过一丝丝甘甜的泉流,只是淡淡地问道:“你在家吗?”其实,他只是想要听一听的她的声音。
他还是习惯性地把“他家”称作为他们“共同的家”。
这个认知,让尤雾的嘴角不知不觉中已然弯起,她压抑住内心的复杂情绪,微微发愣之后便是说道:“在的。”她哪里是在家啊,已经是出去见人的路上了。
刚才念念叫了两个保镖进门,让他们陪他一起玩。打着跟他们学习对付坏人的防身术的旗号,念念和他们很快就打成一片。
然后,尤雾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这才通知他们,她要去超市买食材,不用担心她会逃走。
可是,一想到这个陌生电话,她的眉头不紧微微地蹙起。
“等我回来。”陆晏寒似乎很是满意她的回答,只是轻声嘱咐了一句,便是先一步挂掉了电话。回过神,已经是满脸笑意地对着一堆要处理的文件,手下飞快地开始翻阅起来,进入了疯狂工作的模式。
……
尤雾只觉得陆晏寒的电话有些莫名奇妙,但是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微微蹙眉,便将手机塞进包中。
再次来到格调咖啡厅,emma已然细心地为她点好咖啡,在靠窗的座位上等着她了。
尤雾的眉头微蹙,忽然想起了自己接到emma的电话时,那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那时的她盯着这个陌生的手机号码良久,纠结着要不要接起。直到决定接起时,却听到了电话那头发音不怎么纯正的熟悉女声。
“请问,是尤雾小姐吗?”emma用着发音不怎么标准的中文询问着,“我是emma。”
尤雾一下子如遭雷劈,忽然想起她就是陆晏寒那个法国未婚妻。压抑住胸腔里不怎么平稳的气息,她尽量保持着冷静:“我是,请问有事吗?”
emma轻笑一声,只是慵懒地说着:“我们见一面,在格调咖啡厅。”
“为什么?”尤雾有些不明所以,emma是把她当作假想敌了吗?其实约她出来只是想要教训她一顿?
emma的语气却是平淡如水:“会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当机立断地把电话挂了,不给尤雾拒绝的余地。
会有她想知道的事情?如果她想知道的事情与陆晏寒有关呢,emma也会大大方方地告诉她吗?
回忆戛然而止,在emma那沉静的目光之下,尤雾只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好像都被看穿了一般。
emma牵了牵嘴角,放下了轻抿一口的咖啡。微微抬起线条优美的下颌,她就像一个矜贵的王室贵族一般,优雅十足地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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