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邓云从人丛里走出,拱手拜道:“邓云在此,见过都统大人!”
“哈哈哈哈~~!!!好一个旷世奇才,自燕京失于辽人之手,不知费了多少代英杰心血,都难以复夺。当下却唯独被你一个年不过二十出头少年郎奇袭得手,此等奇功,足以名留青史!!”刘延庆开口大赞,甚至可以说赞誉极高,王刚麾下诸将皆是暗暗变色,心中多数不忿。
“都统大人谬赞,若非韩大哥大败那余都姑,使得我有机可乘,再有麾下兄弟齐心协力,方能建此大功,末将岂敢居功!”邓云谦虚而答。刘延庆闻言更喜,搙须而笑,赞口不绝。随即也不忘向韩世忠、王刚等将各赞一番,更说今夜便向朝廷速发战报,大力提携一众有功之士,众人无不大喜。
刘延庆说罢,隐隐看得前方城外大军,不禁面色一变,以为韩、邓、王三人争夺功劳,面色黑沉起来道:“城外的是谁人兵马!?兵士连日奔波,为何却在城外扎驻!?”
刘延庆此言一出,王刚身后部将却都是心有灵犀,纷纷跪下,请刘延庆做主,都说韩、邓两人自恃功劳,目中无人,以下犯上。擒王刚,闯大军之事,更是添盐加醋,说得刘延庆还有随他而来的一众将士各个勃然变色,皆是忿怒不已。
“闭嘴!!休得搬弄事非,做这无耻之事!!”王刚忽然一声怒喝,这受害受辱之人,反却替韩、邓二人说话。刘延庆眼神一变,冷声道:“王刚你且把事细细说来,若这二人果真如此放肆,本都统必严惩不饶!!”
王刚毕竟是刘延庆心腹爱将,两人多年同袍之情,非寻常人可想。况且王刚在军中威望不低,刘延庆自要极力维护,否则麾下一众老将必会寒心。王刚面色一凝,遂把事情原委,邓云所说道理,一一细说,其中还不忘为韩、邓两人多说好话,反而多说自己过错。韩、邓两人听了,心里都是感激不已。
刘延庆亦知王刚脾性耿直,听罢叹了一声,道:“老兄弟你能善明大义,实乃我之幸也。只是委屈你了!”
“都统大人折煞我也。知遇之恩,万死难报!今日之事,确乃我之过也,还望都统大人莫要怪责韩、邓二人!”王刚急忙单膝跪下,满脸感动而道。
刘延庆面色一沉,瞪眼即望向韩、邓二人,韩、邓二人连忙单膝跪下,皆告有罪。刘延庆冷哼一声,怒声大骂一番,杨再兴、呼延通等将看得忿怒不已,皆欲发作。这时,徐庆却暗暗拉了两人,低声说道:“莫要轻举妄动,都统大人这是做给那些老将所看,其实并无怪责大哥和韩将军!”
杨再兴和呼延通听了,这才醒悟。却说刘延庆骂了好一阵,那些老将听了,都是心里大觉畅快。刘延庆顿了顿,面色转好几分,冷哼道:“看在王刚为你俩二人说情份上,此番便且饶过你俩。还有龙蛮子所说道理,亦对本都统之心意,传我号令,诸军不可侵犯城内辽人,违令者严惩不贷!!王刚此事由你监管!!”
刘延庆此令一出,众将纷纷变色,却都不一。王刚亦明刘延庆此举深意,慨然领命。刘延庆把头一点,遂又道:“诸军皆以疲惫,如今燕京已取,当好生歇息,今夜之内,务必尽数入城!”
邓云听了,却是眉头皱紧,心想军中要将多数都恨透辽人,到时城内人多杂乱,诸将暗里庇护,恐难管辖,欲要说话。
韩世忠却暗暗拉扯,急打眼色。此下军中一众老将都是心里怀怨,若是邓云还出言拦阻,恐怕怨恨越积越深,惹祸上身。何况听刘延庆的口气,就算邓云相劝,恐也不会让大军在城外扎据。
邓云心头一紧,回过神来,诸将已是纷纷领命而去。
当夜,随着大军纷纷入城,燕京城内的百姓听说,更是心畏恐惧,躲缩在家,靠着仅有存粮度日,皆是忐忑不安。
刘延庆麾下大军,还有韩世忠的部署都在皇宫镇守。至于邓云、王刚麾下兵马则分别在城内东西两个校场扎驻。整顿完毕,刘延庆便于偏殿内大摆筵席,犒劳诸将,那些被擒宫女、太监服侍左右,这夜刘延庆这些宋将倒成了皇亲国戚。邓云临去前,却恐军中要将都去饮宴,城内兵士无人看守,会趁夜骚扰百姓,便暗中命令叶凌风等将看守。随即他便和杨再兴、徐庆、吉青、霍锐、吴波等将纷纷一同赶往宫中。待邓云赶到时,见殿内酒色一片,菜式为上,酒水却都上齐,多数将士皆有辽人的妃子陪伴,一些颤颤巍巍地倒酒,一些则早被揽住,面色悲切,时不时发出阵阵令人欲火大胜的惊叫声。坐在殿上大座的刘延庆,身旁左右坐着的两个妃嫔最为妖艳,而且都十分从容,争着在刘延庆面前争宠。却说刘延庆见了邓云一众少年将士,顿时大喜,速令众人入席,随即又大声吆喝,教人再领些妃嫔、宫女过来。
须臾,众人坐定,几个将士带着数十个妃嫔、宫女而入,各个都是身穿薄衣,打着赤脚,畏畏缩缩。刘延庆举杯痛饮,便教众人挑选。兄弟们皆都不敢做声,纷纷望向邓云。在邓云上席,韩世忠亦是美人在抱,呵呵笑道:“今日如此欢喜,兄弟你可别太过不知风情!”
韩世忠此言一落,两席将士都是纷纷笑声应和,其中还有不少淫笑之声。邓云眉头紧皱,眉宇间有几分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