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听说这邓云来了不到三日,便与他的部署,连杀了好几个金将,寻常兵卒恐也有五、六百伤亡!还好他狂妄归狂妄,还是有些分寸,并无杀了那战果,否则恐怕会挑起宋、金两国之战。依老菩萨之见,是否派一支精兵将他还有他麾下部署擒住,送予那战果处置?”
徐天一面色凝重,疾言而道。童贯听了,也是面色一沉,眼光霍地变得极其亮丽,紧紧地盯着徐天一问道:“此事当真属实!?你从何得知?”
“不敢瞒老菩萨,我师弟一直对这邓云怀恨在心,复仇心切,恐是暗中早与那黄宏联系。这事正是黄宏修书报予我师弟!”徐天一恭答道。
童贯一听,急问道:“你师弟身在何处?”
“就在帐外等候?老菩萨可要宣他进帐问话?”徐天一话音刚落,童贯便喝速速召来。徐天一拜礼后,遂便出帐。
不一时,徐天一领着袁杰进帐。在童贯面前,袁杰不敢丝毫放肆,拜礼毕,便听童贯吩咐把信取出,交予徐天一,再由徐天一递给童贯。童贯接了信,迅速看阅。忽然间,童贯竟发出一阵欣喜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看这信上所言之急切,此事绝非虚也!!难得我大宋又出了一员悍将,此下正合老夫所用!!”
徐天一、袁杰闻言不禁面色一变。当然,徐天一素来老成,很快就恢复如常。而袁杰却是忍耐不住,疾呼问道:“老菩萨,这邓云素来与你作对,不但害了我爹爹性命还有!!”
袁杰心里如受着万般煎熬,不由显得有些放肆,徐天一连忙暗拉袁杰的手臂,将他扯了回来。袁杰被徐天一一扯,又见童贯笑起,顿时住了嘴。
只见童贯一脸慈祥笑容,徐徐而道:“年轻人嘛,难免会血气方刚,犯些错事。你看老夫,这一辈子不知犯下多少大过,天下人谁不憎恶老夫,骂老夫是大奸贼!想要取老夫性命的仇家,更是数不胜数。若是老夫要是计较,要将他们全数杀尽,也不知杀到猴年马月?成大事者,当以大局为重,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叫邓云的少年,本领如此高强,看来是深得周侗真传,如能为老夫所用,对老夫大业必有相助!”
袁杰闻言,浑身抖颤,正欲说话。徐天一却恐他不知分寸,得罪了童贯,急便争先道:“老菩萨所言是理。只不过就怕这邓云如他那老师一样,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童贯一听,顿时面色一变,脸上的慈祥荡然无存,尽是狠辣之色,双眼眯起,冷哼道:“哼!若是如此,他和他那些部署便无大用,利用之后,自是斩草除根!!”
徐天一心里一紧,忙问道:“莫非老菩萨已有思量?”
童贯冷然一笑,手扶白须,点头应道:“嗯。难得这些蛮匪如此了得,兼之朝廷组建这部敢死队,就是用作拼杀之用。如今,那郭药师尚且不愿降于老夫,老夫打算派这支敢死队与其死战,如能将其震慑,自然是好。想这郭药师素来狡诈,必不敢再与老夫为敌,到时自会依老夫先前所计划,率军来投!如若不能,这些蛮匪也是死不足惜。”
“老菩萨此计实在大妙!小人佩服极了!!”徐天一面露喜色,毕恭毕敬一拜。袁杰这下听了,也是欣喜若狂,自是拜谢不绝。
“呵呵。你俩别开心过早。为成雄图霸业,老夫此下正式用人之际,如若这些蛮匪果真能成以大事,又愿臣服老夫之下,你俩当与其冰释前嫌,共为老夫忠心做事。待老夫霸业成时,割据一方,必然不会亏待你俩,封侯拜将自是不在话下!
还有袁杰你家父亲,一生盼你能成为人中将候,待你成就功名之时,你家父亲九泉之下自也能瞑目。复仇之事,你便少些记着,大丈夫顶天立地,凡事当先以建立功名为先!”听童贯这番话也不失为枭雄人物,说得头头是道。袁杰一听,脸色连变,脑海里不禁想起自家父亲与他说的最后一番话,亦是教他先立功名,再寻复仇之机。想到此,袁杰最终还是压住仇恨,拱手诺诺称是。
“好了。你俩先是出去。天一,你替老夫把军中要将全数叫来,老夫还有要事与他们商议。”
徐天一应诺一声,遂与袁杰拜退而出。童贯独自在帐内,面色复杂,眼神有些唏嘘,默默叹道:“周侗啊周侗。当年你若能识时务,投靠我之麾下,我又何须等到如今!?凭你的本事,分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