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始末,咱龙虎山不仅帮伽璨真受箓不说,还着急的将这些人放下山去相助顺帝,会如何想法?”
“伽璨真的意图,大伯想必也是知道,定是想让这些人辅佐当今朝廷,与天下义军为敌,若是林麒真能挡住伽璨真一段时rì,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毕竟此时龙虎山还在大元管辖境内,迫于情形不得不受箓,但挡住这些人下山为祸,可不也正表明了龙虎山的态度。”
张正言叹息道:“我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朝廷若是怪罪下来,如何是好?毕竟现在还在朝廷马足之下。”
张青山嘿嘿一笑道:“大伯,别忘了,最后守关之人可是伽璨真亲自挑选的,过不了关,又怨得谁来?这官司就算打到顺帝面前,咱们也是有理,毕竟传道受箓都做了,前两关咱们挑的人,可没有使坏的,都放他们过去了,却偏偏被拦阻在他们挑的人面前,这能怪咱们吗?”
“伽璨真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道林麒的厉害,实不相瞒,刚才林麒接连使出九种不同雷法,已是将伽璨真的大弟子劈的狼狈而逃,龙相都不是对手,其他的人,更难过关,如此挡上几个月,也给伽璨真一个教训,否则得了甜头,rì后他又带人上山来,咱们是不是还要像今rì一般给他们传道,受箓?不如就借此机会,让他知难而退,以后再也不敢上龙虎山来,以绝后患,岂不就是一举两得。”
张正言双眼一亮,越琢磨越是这么个道理,却还是叹息道:“每rì里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们我就闹心,难不成还要陪着他们待上几个月?林麒这小子不听话,谁也不放过关,龙虎山上只会越来越乱遭,若是伽璨真来求我换了林麒守关,我是答应不答应?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该如何是好?这就是个泥潭啊,只会越陷越深……”
张青山笑道:“龙虎山从伽璨真上山那一刻起,已然就是乱了,既然乱了,何不让它乱到底?乱的让人眼花缭乱,乱的谁都莫名其妙,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就谁也都挑不出咱们的毛病来。大伯,我又岂能不知道你的尴尬,如你所说,你在山上待着,这里就是个泥潭,只会越陷越深,既然明知是泥潭,为何还要往里面陷?何不置身事外。”
张正言砰然心动,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张青山笑道:“三十六计,走为上,把这烂摊子扔掉,就算rì后有什么事,大伯不在,谁也说不出什么,也有个缓冲的余地。”
张正言明白张青山的意思了,正如他所说,只要他不在山上,不管闹出什么乱子,大不了也只能说他管教不严,却不能说他犯了什么错,毕竟他不在山上,出了什么事,也不可能都知道,这就是个以退为进的法子。
“好好!”张正言想明白此中环节,顿时身心都是一阵轻松,说了两个好字,瞧着张青山道:“青山啊,我无子嗣,好好干,将来这山门还需要你们这年轻一辈的来支撑。”
张正言暗示的意味很浓,张青山如何不懂,急忙道:“小侄不敢,大伯,既然要走,不如早走……”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道童传下张正言张天师的法旨,说是近rì天师夜观天象,终南山上紫气升腾,又感体内龙虎交合,有金丹大成之相,又梦到历代天师来贺,天人感应,怕是要白rì飞升,已奔终南而去,山上各弟子,谨守本位,一切照旧……
法旨一下,龙虎山上下一片哗然,掌教真人要成仙了?真的?假的?有脑袋不够用的就信以为真,聪明点的琢磨出掌教真人这是出门避祸去了,什么紫气升腾,什么龙虎交合,还天人感应,白rì飞升,白rì飞升用得着去终南山?龙虎山上就不能飞升了?
但掌教真人这么说,你怀疑也好,不信也罢,难道还能阻止他去寻仙问道?就算最后没成仙,又回来了,一句机缘未到,谁又能说什么?
不到半rì功夫,龙虎山上下全都知道了掌教真人要成仙了,顿时议论不休,欢欣者有之,不信者有之,疑惑者有之……消息传到伽璨真这里,国师呆了片刻,骂了句:“好个狡猾的老狐狸。”传到林麒耳中,同样暗骂了句:“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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