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焦急,不在废话,带着林麒顺着山路向前,走着走着到了拐弯地方,林麒本以为跟着和尚就能走到刘家村,那里想到,两人兜兜转转的没多大功夫,又回到了茅草屋,和尚也懵了,咦的一声道:“贫僧来过去过,不是这样的啊。”
林麒也懵,想了想问和尚,进山出山时你一边走,一边做什么了吗?和尚道:“贫僧行路,都是一边走一边念金刚经的。”
林麒恍然,道:“咱们继续走,你还和以往一样,一边念经一边走,切记,不要乱想些别的,否则进不去刘家村。”
和尚答应,深吸了口气,沉静一下,拿出那串念珠,轻轻念诵:“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释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金刚经,又叫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最是殊胜,殊胜之处在于其圆具xìng相全分,而又善能显示金刚不坏xìng,令受持者,疾证真常无念心,以其绝对待,不可坏故称至大至刚。因此历来诸宗高僧硕德,无不兼弘此经,有金刚经处,就是寺庙佛塔,念诵此经时,有金刚菩萨庇佑,诸天女,阿修罗都是护法神灵。
无相念诵的字字清晰,清朗好听,林麒听在耳中,当真生出一片清净心来,两人默默向前,没有言语,只有念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中回荡不止,这一次,到了那路口位置,就觉得前方虚空之处,像是起了层层的波浪,如同一堵无形的墙被推开,和尚发相庄严,念珠到了这个地方,散发出阵阵柔和佛光,和尚径直与林麒走进了山中。
进了山,就见山峦上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看似存在的雾气飘飘渺渺,并不阻拦月亮光华,却又使得一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朦朦胧胧的,如同天地间罩上了一层轻纱。
整座山有一股不祥的气息,迎面而来的风,不再是清朗的感觉,而是带着一股子yīn冷,其中还夹杂着血腥之气,令人压抑沉闷,就连林麒冷热不忌的身体,竟然瞬间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yīn寒之气入身,他丹田内的yīn阳果被惊动,缓缓一转生出热力来,将这股不适驱逐出去。
目光所及之处,山顶还好些,越是向下,yīn气越重,似乎浓烈的化不开一般,林麒曾经听鬼巫说过,yīn气浓烈到一定地步,就会化形,这山中所谓的雾气,定然就是此地yīn气所化,但这山巨大,还有河流穿过,怎么就会有这么浓厚的yīn气?
林麒扭头看了一眼和尚,和尚还是那副模样,竟是比他要淡定从容的多,指着山下道:“刘家村就在下面,咱们快走,莫要耽搁了。”说着话向前快走,可和尚走路的姿势颇为怪异,先是低头瞧瞧,再抬头看看,脚下总是突然拐一下,或是停一下。
林麒以为这是佛门秘法,也没问他,苦笑摇头,就觉得像和尚这样也不错,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厉害害怕。那里像自己这样疑神疑鬼,胆战心惊,莫非自己还不如这个话多的和尚?他起了不服的心思,迈开大步超前快走,刚走了没两步,和尚猛然拽住了他,大声道:“小心脚下!”
林麒被他吓了一跳,急忙停住问和尚:“怎么了?”和尚蹲下来,捡起个草爬子,轻轻扔到一边道:“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都是有情众生,莫要伤了它xìng命,施主切记,切记……”林麒这才知道和尚为何那样走路了,原来是怕伤了脚下的虫子,真……
林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想照着他光秃秃的脑袋狠凿一下,还没等他动手,和尚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瞧着脚下,偶尔看下前路,嘴里还嘟囔:“奇怪了,出山的时候,这里的虫子没有这般大啊……”
林麒听得清楚,猛然站住,知道哪里不对了,刚才那只草爬子实在是大了些,简直比他见过的所有草爬子大上两三倍都不止,颜sè也不对,竟然是白sè的,先前以为就这么一只,现在听和尚一说,急忙扒开山路两侧草丛,就见许多虫子在草丛中向着山顶而来,这些虫子,俱都是身躯发白,比平常见过的大上许多。
山下的yīn气浓厚到了什么地步,才能使得这山里的虫子都变成了模样?而且这些虫子好像也知道山下不祥,拼命的朝山顶赶,想必是要躲过山下的yīn气。
林麒脸sè变得很不好看,他要管的事,绝对是个棘手的,自己这点本事,也不知道够不够用?和尚见他停下,以为自己说话重了,伤了他自尊,宽慰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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