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想一下,如果叫我因此放弃你,牺牲你,你觉得我以后会过得开心吗?”
米若怔然,两秒后,她摇头。
“那不就得了。”
她朝骆渊微微一笑:“那如果,以后真的会比现在更惨呢?惨到……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的地步呢?”
“怎么可能,不至于那么夸张。”
米若斜睨了对面的厉焱一眼,冷嗤道:“那可很难说,他的手段有多狠,你也是知道的。”
“傻瓜,”骆渊笑了笑,“如果真的走到很糟糕的地步,那我们就去别的城市,找个工作养活你还是没有问题的,只要肯努力,我们俩好好拼搏几年,买个公寓,再生个孩子,一样能过得很幸福。”
米若将脸埋进他怀里,“嗯,只要你不怕,我也就不怕。”
一旁的厉焱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带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手背捏出了青筋。
骆渊抬起脸,看向仿若局外人的厉焱,说道:“我想厉先生也听得很清楚了,就请你走吧,何必在此找刺激受呢?”
厉焱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阴晴不定。
蓦地,就在米若和骆渊以为他已知难而退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厉焱竟然陡地出手,上前一步抓住米若的手臂,并且猛地拽向自己身边。
他本来就身手不凡,擅于格斗擒拿,把她从别人身边夺过来并钳制在自己手里,简直轻而易举。骆渊见了大骇,冲上去就要动手。
厉焱灵机一动,将米若甩向一边,拧住骆渊的手腕往他身后一扭,推到墙上压紧,曲起一只腿,膝盖顶在他腰椎之上,转头时却看见米若拿着个杯子一脸紧张地冲上来,似乎想拉开他的样子。
他膝盖蓦地一个用力,骆渊随即闷哼一声,脸色立马刷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便从他额头上滴落下来。
“米若,你若再往前一步,我不介意现在就要了他的命,你要不要试试?!”厉焱嘴角依然噙着笑,声音却冷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米若煞白着一张脸,手里紧紧攥着个杯子,却丢不出去,只能咬着牙发狠地说,“你快放手,不许你伤害他!”
厉焱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回首看向骆渊,冷酷而轻蔑地说道:“骆渊,你看清楚了吧,在我面前你脆弱得不堪一击!妄想跟我争,你靠什么和我争?告儿你,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你没法和我争,没法和我抢,更没法和我厮杀,只要我稍稍动一根手指头,轻而易举就能要你的命!我给你说明了,你没法赢我的,无论米若是死是活,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她只能臣服在我的脚下!”
骆渊听了,却哈哈大笑。
米若已失控地嘶吼出声:“厉焱,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什么都有,哪怕是女人,你哪样也不缺,比我漂亮的懂事的听话的随手就能抓一大把,为什么偏偏非得是我?你放过我和骆渊,能让你有什么损失?!”
厉焱转过头对她轻轻说道:“我不放,离婚的事我本来就不愿意,现在他要把你抢走,我更不允许。”
“你为什么要这样?何必呢?!”
“因为……”微微一梗,厉焱竟然语遏,藏于心底深处的那个理由他没办法说出口,两秒后他动了动唇,才说出一个牵强的理由来,“这是男人的自尊,我没说放手之前,她不能走!”
“你!”米若愕然,“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旁的骆渊却是突兀地大笑出声,无视米若怔然的目光,更无视厉焱狂躁愤怒的钳制,骆渊的笑声出奇的爽朗。
“男人的自尊?厉焱,你多大的男人了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假话?像你这样混迹社会多年的男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自尊狗屁不是,何况自尊不是靠争抢女人来凸显的,我虽然比你年轻好几岁,这点儿道理我还是懂。再说,厉先生能有现在的成就,是因为你身为一个商人的精明和敏锐,没好处的事情你不会做,要是美食一条街真能给你带来那么大利益,为什么早几年没听说要动工,偏偏是在米若来了安昕镇之后?还有,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吗?对一个自己不感冒的女人死缠烂打,离了婚还要来找她,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别跟我提你的家族利益,你的男人自尊,少嘴硬了!承认吧厉焱,你之所以不肯放手,根本就是因为你爱上了米若!没错,你爱她!你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