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迟不肯回家,就是为了在这里鬼画符?”忽然,有人讥讽。
熟悉的嗓音让她心口一悸。
她快速向后方侧首,垂得太久的脑袋骤然眩晕,只觉得腰腿一软整个人重力失衡往池中栽下。
她的姿势太狼狈,竟然是以头朝下,身子朝上的形象栽进水里。但也恰是这样的姿势,让她真正见识到厉焱的绝情。
原本他只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或是衣角,说不定就能让她躲过一劫,可惜的是,他没有,他没有救她。
男人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美眸星光微闪,但光亮转眼即逝,代替之的,是他全然的冷漠,他就那样一脸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离她不过咫尺,几乎是恶意地,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栽进水池中。
甚至,她还听见一声冷嗤从他的嘴里几不可察地溢出……
当她从水池中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已是全身湿透,自然是惹来路人瞩目。
彼时已是入冬,全身都被打湿的情况下随时有感冒的可能性,可他只是冷眼看着,而她也是倔强地踏入水池中找寻自己掉落的手包和鞋子……
几分钟过去后,实在是受不了冰水刺骨的寒冷,米若终于放弃寻找不知跌在何处的鞋子。
她赤脚走到马路上,招手想拦计程车,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本能地不想回家,最糟糕的是早上她出门得急,钱包里的钱也不多了,打计程车回去的费用都不够,不过这些问题都可以等她无赖地上了车之后再考虑。
终于有空车驶来,她拉开车门,下一瞬门却被人狠狠一甩,司机骂了一句“神经病”后,把车开走了。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沉默了,水珠沿着湿成团状的长发和贴身衣物滴落在地面上,身子越来越冷,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他能阻止她坐计程车,总不能阻止她步行吧?
不久,又有辆车停下来,却是一辆暂新的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米若扭头一看,心下轻嗤。
这男人的品位真的很刁钻,之前的那一辆在那次车祸中被损坏得极其惨烈,他硬是斥巨资又重新订购了一辆,光是运费就花掉了好几万。
他却说得云淡风轻,“这车我还没玩腻,什么时候我开得不顺手了,再换。”
玩车,玩女人,都是一个德行!
米若回过头来时,神色平静,“你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厉焱斜翘唇角,“保镖都被我遣走了,你想怎么回去?”
她愕了一下,倒是没注意这个,难怪身边没个帮忙的人。见她发呆,脚步停滞,男人又开口了,“上车吧,别跟我闹别扭了,你这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他越这么说,米若的脾气越上来了,“既然我的脾气这么坏,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话里有些质问的意思。
厉焱的凤眼眯了眯,果然,她知道了。
但,厉焱是何许人也,以不变应万变是他的强项,他车子开得很慢,沿着路边慢慢往前滑行,淡淡一笑,“米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原本是她问过他的话,现在突然从他的嘴里冒出来,让米若的心口骤然一窒,脚步也不由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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