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与李大人到王爷府上叨扰的时候。臣觉得,这用意,意味深长。”
“继续说下去!”
“当时那丫鬟拼着性命要闯进来见王爷,而且递上书信的时候,是刻意让臣与李大人看见。据臣调查,这个丫鬟自小便在王府为奴,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何要闹得人尽皆知?有个万一,整个王府的人都因此送命。她敢这么做,说明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皇帝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去,他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晨儿,你说说你的看法!”
上官晨上前,平静地道:“父皇,此事发生在容容身上,儿臣自当避嫌。但这段日子与容容相处,儿臣深信容容秉性并非是有野心之人。”
上官晨没有多说什么,他很清楚,要是自己也细细分析这件事,只会引来父皇的疑心。
有些事,就交给别人去说吧!
“玉儿,你也来说说!”皇帝看向自己另一个儿子。
上官玉依言上前:“启禀父皇,儿臣赞同苏丞相的看法。”
“那此事交由你们三人查办,朕希望,很快能看到结果!”皇帝看着他们三人,目光迫人。
“臣领旨!”
殿下的大臣,皆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私自毁掉那封信。
垂下头的上官晨,眉头紧蹙。父皇没对其他大臣做些什么,而花容容仍在天牢,他却只字不提。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自己。
上官晨的眸子掠过一丝黯然,他这么努力,仍旧比不上上官玉在父皇心底的位置。很多时候,他并不是想争取些什么,更不是对帝位感兴趣,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多看自己几眼。
就如同小时候,看见父皇抱上官玉的时候,他是多么渴望父皇也能抱抱他!
甩开心中的念头,上官晨再抬首的时候,又是那个沉稳淡漠的三王爷。
皇帝又在上面说了些其他的事,就让太监宣布退朝。
上官晨最后一个走出去,却不料上官玉与苏丞相都在一旁候着。
“三王爷,下官打算审问春花,三王爷是否一同前去。”苏丞相看着上官晨道。
“去!”他扫了眼上官玉,“七弟不妨一同前去。”
“是,三哥。”上官玉淡淡地笑笑。
对他这句话,上官晨心底有些不舒服。上官晨可没忘记,上官玉让自己的人对花容容下毒!虽然上官晨向来都将自己的情绪克制得很好。
三人心思各异,朝天牢走去。
牢头正与狱卒在划拳喝酒,忽然听到有人禀报两位王爷与丞相一同前来天牢,不由得慌乱起来。
上官晨冷眼看那牢头一下,那牢头顿觉全身都凉了。
“把春花带上来!”上官晨漠然吩咐,那牢头连忙哈腰领命,迅速带着两个狱卒去将春花带过来。
虽然没有被人用刑,春花却披头散发,神色怪异。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苏丞相皱着眉头,扫了眼那张乱七八糟的桌子。一直小心翼翼注意着上官晨他们神色的牢头,急忙陪着笑,踢了身边狱卒一下,将那残羹冷酒收了起来。
“天牢关押的都不是一般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你掉!”上官玉冷哼。
“是是是,王爷教训得是,小人下次再也不敢,王爷开恩。”那牢头听到上官玉这么说,不禁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上官玉眉头紧蹙:“滚下去!”然后再也没看他。
上官晨径自在凳子上坐下,上官玉紧随。于是苏丞相便上前,开始审问春花。
“你是如何在王妃房间里发现那封信。”苏丞相的话语间,带着迫人的威严。多年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苏丞相自是有一股官威。
两个王爷一个丞相,强大的压迫感袭来,春花吓得语无伦次:“奴婢,奴婢是在房间里发,发现的。”
“怎么发现?”苏丞相往前一步,逼视着她。
“在,在收拾房间的时候!”
“收拾房间?老夫要是没记错,那日,你说是打扫房间!前后可不一致呀!”苏丞相淡淡地反问。
“大人,王爷,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陷害王妃!”春花哭了起来。
“一百个胆子算什么?”上官晨嘴角噙着抹残酷的笑容,“只要一个就够了!本王从不亏待下人。春花,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最好想想背后之人。”
“王爷,奴婢是冤枉的!”春花惊恐极了。
“是吗?那为什么什么时候没发现,偏偏等丞相来府的时候你才拼了命把那封信呈上来?如不是想置王妃死地,你大可偷偷地交给本王。”上官晨的笑容更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