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路,连续三英里没有一个摄像头……”
“我游艇上有化妆工具”,安锋慢悠悠指点:“卧室暗格藏有一柄新枪…
“这些我来”,奥德尼打了个响指:“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安锋想了想,勉强点点头:“好吧,顺手的活儿……那张闪卡你听过了吗?有什么可以动静。”
“昨天没有任何异常,船上那女人还没看过今天的报纸,现在还剩三个小时,我们来得及。”
谢尔特岛四面环海,尽管这个沙积洲在某些区域与长岛大陆相隔很近很近,但它与长岛之间没有隧道也没有大桥。而环岛一周处处是游艇码头,似乎那里都可以停靠,不过,有了手机定位之后,三个乌拉圭人的选择路线,对于安峰来说不是秘密。
这伙人的飞机在长岛地区降落,那里有很多私家飞机场。飞机降落前,提前发觉他们路线的安锋,急忙让奥德尼偷了一艘游艇,这时,乌拉圭人的汽车向位于牛尾洲南部的岬角驶来,似乎想经过南渡口登岛。
“来得及吗?”安锋启动游艇迎向对方,猛烈的海风将安锋的话吹得飘飘忽忽。
“来得及南渡口边上就有个警局,我们去哪里偷辆车,再换上几套警服,我感觉乌拉圭人不会觉的异常……牛尾洲发生了大案子,沿路临检还不是正常现象。”
不过,奥德尼虽然对安锋有信心,却对自己没信心,他想了想,胆怯的补充:“那伙人很厉害,他们恐怕不会出示驾照,也许,也许一看到警察他们就会开火。”
安锋对此笑而不答——直面相遇正面交火呀,安锋私下里认为苏珊娜都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射击这运动,还需要点智商,需要精准判断风力与光线的影响。
五点整,渡口已开始营业。虽然这时准备渡海的人并不多,但码头上还是站了三二个人。他们抄着手跺着脚,彼此谈论着昨天发生的案子——这时候离南渡口还有段距离,至少举着望眼镜的奥德尼看不清码头上的人影。但安锋脑海里却清清楚楚地浮现出码头画面,他甚至能听到那些人在微微薄雾中的交谈
没错,安锋之所以能成功避过苏珊娜的耳力,就因为他跟苏珊娜做丨爱之后,能忽然获得苏珊娜的部分能力,他能预先看到某些远景,能多少听到注意力所在的细微动静。但很可惜,他这种能力持续不了多久就会消失。
安锋无法解释这种现象,目前他对这项能力还处于摸索阶段。昨天他缠住苏珊娜不放,希望这能力像充电一般,多充充便能保持更持久。
海上无遮无拦,薄薄的雾气虽然是物体相撞模糊,但是的声音传得更远。码头上的人也许听到了引擎声,这样的话,他们将是群目击者。但安锋顾不上注重细节了。
“雾气有点大,我们今天很幸运”,奥德尼在旁边满意地放下望远镜。安锋一声不吭地将游艇掉个方向,船头对准了警察局位置,低声含糊的说:“正常情况下,分钟后雾气会消散……等会儿我放只烟雾弹,但愿雾气持续久点
奥德尼看了看安锋身边的电脑屏幕,屏幕上乌拉圭人的信号移动的很快,他二话不说窜入水中,无声无息的向岸上游去——这是他的复仇,安锋原本有另外的事情,奥德尼没胆子单挑乌拉圭人,偷辆警车对他来说很简单。
安锋调整好游艇舵轮,固定好方向后,他降低引擎转速,将电脑塞进准备好的防水包,轻轻一个翻身无声无息跃入水中,在他身后,游艇保持低转速继续行驶——它将在十七分钟后,与长岛北岬角搁浅。而码头上的人听到持续引擎声,只会以为这是路过船只。
五点零五分,清晨的雾逐渐消散,晨曦越来越明显,能见度也越来越高。
安锋窜上岸后,躲在岸边草丛里开始释放烟雾弹。这是一种军用烟雾弹,烟雾几乎没有颜色,但释放的颗粒状物体很多,正好可以作为水汽的结晶核,会增加雾气的浓度以及持续时间。
两罐烟雾弹释放完毕后,安锋掏出电脑开始查看奥德尼的位置,以及乌拉圭人的动态。奥德尼的速度很慢,乌拉圭人已接近这里,安锋在雾里摸索着走向奥德尼方向,他听到雾中吭哧吭哧喘气声,等看到奥德尼,发觉对方正步行推着一辆警车,满身大汗的走来。
“我怕引擎发动声吵醒了警察”,奥德尼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今天警局里执勤的是男人,三个,都在打瞌睡。”
没有“熟人”的奥德尼就是废柴,安锋已经无话可说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做了个笨决定。
可是现在返回已经晚了,两人只能在雾气里快速脱掉湿衣,换上偷来的警服,启动车子迎着乌拉圭人而上。
五点零八分,时间有点紧了,奥德尼居然不会穿警服,安锋沿路指点奥德尼,让他把警服穿的符合警察着装规定,这厮向来讲究仪表,发型总是弄得很时尚很潇洒,可是这种发型被扣在警帽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好吧,没时间纠结了。电脑上,再过五分钟双方就会相遇。
安锋看了看时间,这时间已经来不及设路障了,只能迎面而上了。他一手握方向盘,单手给子弹上膛,而后丢给奥德尼一支枪,招呼道:“上膛……你不会连枪都玩不转吧?”
奥德尼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他哆哆嗦嗦推弹上膛,担心地问:“这警车……他们会携带重武器吗?”
五点十一分,对面的乌拉圭人已可以目视,安锋开的警车进入视频盲区。
早晨的公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也几乎没有人影。在对方的车迎面而来时,安锋一晃神,看到车里坐着四个人,司机坐上的人一副墨西哥人长相,留着浓厚的八字胡,皮肤黢黑,鼻梁高挺,但鼻骨似乎做过手术,以至于鼻梁有点歪斜——拳击运动员的鼻子基本上都是这样。
副驾驶座上坐的是位壮汉,胸膛很宽厚,骨头架子很大,典型西班牙与印第安混血,黑褐色头发圆脸庞,眼大鼻子大嘴巴阔,一付于力气活的的模样。
越过汽车前排,后座偏右的位置坐的是位眼镜男,粗一看此人像个IT人士,充满文人气息,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的。脸庞瘦削目光如鹰。而他的邻座也不魁梧,只是普普通通而已,长着一副让人一看就遗忘的大众脸,精神有点迷糊,似乎在打瞌睡……
一恍神间,两车交错而过,安锋装作发现了什么,立刻快速调头,挂上警灯,呼啸着追逐在对方身后,并连续冲对方打灯,要求对方停车靠边接受检查。这时候,他听到对方车里司机问眼镜男:“怎么办?”
眼镜男沉吟不语,司机很急切,连连催促:“前方就是码头,一旦发生枪战,我们跑不掉的。”
眼镜男的邻座睁开眼睛,提醒:“车后厢的东西不能让警察看到。”
奥德尼见对方还在往前开,忍不住骂道:“魂淡,他违规了,警车跟踪三百米,持续打灯没有靠边停车……我们有权逼停他们。”
说罢,奥德尼拿起喇叭大声警告:“前方车辆,立即靠边接受检查。”
五点十二分,前方车辆内,眼镜男断喝一声:“停车——准备好武器。”
车里顿时响起一片推弹上膛声,随后,对方车辆缓缓靠边停驶。安锋则猛一打方向盘,越过对方车辆后,将警车停在对方前方——一如正常的警察行为
“怎么办?我……我需要下车吗?”奥德尼语声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