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堂轻轻敞开血布……
靠,又是一个假小子!
秋堂赶紧让孙土行等人出去,这土行孙还不理解,眼巴巴地准备看苏剑伤得怎么样,却是见主人将伤口处合上了。
上官飞将一坛烈酒放在桌边,原来苏剑是个姑娘,心里惊得一颤颤地,赶紧夺过普济大师手中的外伤药粉,放在桌上,推搡着孙土行,拉着普济,还吆喝着东方平、唐明和古月星出了大殿。
秋堂重新打开伤口,见伤成这样,未伤及心脏,胸斜上侧还有三四寸的伤口,要是血这样流下去,半条小命就没了。
他顾不得这么多,让苏剑咬着布团,赶紧用烈酒为伤口消毒,痛得这假小子哼呀哼呀地叫,比欢叫声还过瘾。
秋堂这小子也来不及欣赏美人啼叫将针线放在烈酒中一泡,用酒精将血迹擦了,赶紧开始缝起来,上上下下缝了近二十针。
可是,他还是出了一头的汗,唐嫣在一边有香帕给他擦了擦,他再将药粉涂抹到伤口上,怕小九娘调皮,让她去找些衣服给苏剑换上。
苏剑羞得都不好意思睁开眼,小脸绯红,“主人,谢谢您了。”
“你可瞒得我好苦,我们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多天,我还真没发现你是姑娘。”秋堂笑了笑,“要是早知道你是姑娘,现在你就成了王妃了。”
苏剑红着脸笑了笑,羞得将脸侧过去了,“在下不是有意欺骗主人,我根本就不想嫁人。”
金莲给苏剑擦着汗,“这是为什么呀?”
苏剑还是讲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她刚出道江湖时,怕引起麻烦,便女扮男装,没有想到被一个姑娘看中了,她们俩很挺谈得来,后来在一起喝酒,那姑娘有几分醉意,便俯在她的怀里,说要一辈子跟着她。
她这才说出真相,其实她也是个女子,看那姑娘哭得伤心,便到门外去,让那姑娘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谁知她是烈性子,上吊自杀了。
自从那时候起,她决心装扮一辈子男人,永远也不嫁人。
小九娘又调皮了,“那你来那事的时候怎么办?”
“我是石女,是不来那事的石女。”苏剑应了一声,“你们替我守着这个秘密,我不想让人嗤笑。”
秋堂惊呆了,这事要做手术的,可他不会,唉,可怜的大明朝啊,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有多少石女的姑娘注定要悲剧一生。他想告诉苏剑,如果穿越回去,她这病能治好,并不是什么大手术。
他也想起来了,在路边撒尿的时候,苏剑就躲到一边,而当时这假小子撒尿时候,绝不会跟他在一起。
秋堂不能帮苏剑恢复一个完整的女儿身,心里有点难受,现在才想起为什么他向曲大姐提起苏剑的事时,她只是笑,原来如此。
苏剑看到秋堂沉着脸,终于流下了泪水,“主人,在下知道您在心疼我,可是我做不成女人,就让我做您一辈子的侍卫吧。”
秋堂也没有办法,只是点点头,这里不安全,而毛襄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会放过他和朱棣。
他叹了一口气,“这里不是养伤的地方,在这里休养一夜,我让人送你回去。”
就在这时,普济走了进来,看到苏剑平安无事,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来到秋堂身边,“主人,在下离开深山的时候,鬼谷子让我们和小夫人们一同返回,他说主人八月份必有大祸,您一人可活下去,而如果小夫人们跟着您,必定会全部身亡。
还有,主人现在已是贵为齐皇王,这次王爷策反了他们,在下想带他们回明水镇的秋府,开导并训化他们为王爷效力,成为王爷的护卫军。
主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秋堂对鬼谷子的能力还是相信的,可这鬼哥也没算出苏剑是个姑娘,而苏剑也需要休养一段日子,随即点了点头。
普济道:“主人,我们查了这么久,虽然无法查到毛襄所在的具体位置,但是根据信鸽在采石矶和西湖之间的往来,可断定毛襄的老窝应在西湖的西南一代。”
对于秋堂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而他不知道苏剑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唐嫣很轻柔地说了整个经过,她们跟秋堂在锦秋山庄分手,连夜赶往杭州,在申三世的醉里笑酒楼会面,并住在他舅子的客栈中,后来钟雄来了,说明一切,便连夜赶到西天目山的西侧。
那些反贼头目带了百余人从西边峰谷下逃走,正好遇上她们,一阵乱战之中,苏剑被一个刀疤脸大汉砍了一刀,后来有几个跑了,她们捉了一个活口问了问,原来那刀疤脸大汉就是乌柯,他和巴颜都有百年功力,还有付童,也有一甲子多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