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你们也尝尝。”
船夫赶紧摇了摇头,“公子,这酒太贵重了,我们粗俗之人,也就是赚点小钱养家糊口,真得喝不起,多谢公子美意,还是公子和二位夫人享受吧。”
小仙女和小九娘见秋堂将头轻轻一摇,嘻嘻一笑,“我们不会喝酒。”
秋堂可不客气,这么极品的竹叶青,平时很难喝到,边吃边喝,不知不觉中喝了大半,觉得头晕乎乎的,心想陈年酒有些上头,可上头很感觉很舒服,飘飘乎乎的,好似神仙,忍不住大赞好酒。
船夫纳闷了,看到老婆走到船尾,也跟了出去,小声问道:“你到底下了毒没有?”
妇人道:“主人说天下只有这一小瓶佛仙翠,还是在灭掉唐门后无意间得到的,配合陈年的竹叶青,颜色相符,衬托出酒的色泽更好,可以将毒效发挥到极限,是天下最毒最奇的毒药,这一包全用上了,可他为什么还没有事呢?”
秋堂本就服有天睛冰蛙,不畏剧毒,可是这酒里的毒药太毒,喝后腹中太难受,所以偷吃一截鸡冠蛇,便会极大限度地消除毒药的毒性,虽然不能解除全部毒性,一时也能解一部分,这样喝着就舒服多了。
这夫妻俩不知实情,开始怀疑这毒药存放太久,可能药效散失,一点作用也没了。
秋堂知道夫妻俩在外面商量事情,大声喊道:“老哥老嫂,来喝杯吧,再不喝,我就全喝光了,你们放心好了,酒钱我照付。”
秋堂见船家夫妇走进来,还装出不舍得给他们倒一整杯的样子,每人只倒了大半杯。
一般人平时哪会喝得这样的美酒,,忍不住美酒散发出的香味,赶紧道着谢,见只有半杯酒,吱的一声,将酒喝下,还啧啧称赞。
蓦然间,二人同时捂着肚子,痛得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刚要开口说话,嘴角流出血来。
船夫指着秋堂,“这酒中有毒,你怎么会没事?”
秋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是笑道:“告诉我,你们是谁指使来杀我的,如果说出来,我会给你们解药。”
那妇人吐出一口血,“是天下奇毒的佛仙翠,根本没有解药。”说罢,头一想歪。
那船夫苦笑一声,嘴角不停地流着血,“我们夫妻七十余载的内力,想不到竟然自己下毒害死了自己,而你没事,真是天下奇……事。”
聪明反被聪明误。
秋堂看到那船夫倒下去,过去摸了摸他们俩的脸,发现也没有戴什么面具,又看了看他们俩的手臂,也没发现什么苍龙纹身,心想这对夫妻最多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竟然有七十余载的内力修为,还特意来杀他,真是怪了,毕竟在杭州还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小九娘走过来,摸了摸那妇人的身子,嘻嘻一笑,“老公……她的身材真好。”
秋堂白了小九娘一眼,忍不住笑,就看到她从那妇人缠着腰带中摸出一块玉牌。
在古代,不要认为披金戴银才是富贵,那就完全错了,代表富贵和地位是玉器,故而名流贵人和皇族中人都有佩玉的习惯。
秋堂觉得这玉牌也没有什么稀奇,很平常,跟普通人佩戴的没有什么两样。
小仙女拿出一块玉牌,这是秋堂从那瘦贼身上摘下来的,看到小九娘手里拿的玉牌跟自己的这块很相似,便对比了一番,正面一模一样,都是常见的龙凤玉佩,而后面雕刻的牡丹花也是相同,都是六个花瓣。
小九娘从船夫的腰带中又摸出一块玉,三块玉竟然是一模一样。
秋堂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心想如果红掌是这些人暗中引来的,那么这应该是一个大组织,而红掌绝对是天坤的人,难道这些带着玉牌的人就是天坤中另外一股力量?
他现在难断定,这股力量比锦秋山庄为代表的实力要隐蔽,竟然借用红掌,对他使行连环刺杀,做事果断、狠辣而完美,两者完全不属于一个风格。
秋堂让小仙女和小九娘将玉牌好好收管,现在查不出,等到张祁英再出现时,也许会弄明白这件事。
他看着两位小美人,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年纪再小,心也细,换作是他,这事已经忽略了,因为他形成定势思维,只看男女左右手上的纹身,查出是否天坤的人。
然而现在不同了,天坤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实力,那么应该有两种内部辨认身份的东西,如果一种苍龙,一种是玉牌,而玉牌不大,可藏在怀里,也可以卷进缠腰的布带或是锦带中,很难让人发现,除非像那个书生似的瘦贼,自命清高,挂在外面。
秋堂正在想着,感觉湖面上起风了,船有些摇动的厉害,急道:“小仙女,小九娘,你们会划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