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七月,宫里头最是炎热,询倒是来后宫的次数渐渐多了,但对于玉璃的专宠却渐渐淡了下来,反而去长乐宫请安的次数都是越来越多了,再余者,便是流连于敏贵嫔,周昭媛的宫闱。玉璃对此倒是颇为不悦。
因着询已有十余日不曾见她,玉璃心下觉得万分疑惑,便亲自去了乾元宫。一下了辇轿,却见是洪尚仪带着一位小宫女喜滋滋的从乾元宫里头出来,二人皆是一脸欢悦,玉璃素来是恨极了长乐宫的人,只是冷眼瞧着她二人,雁儿倒是扶着玉璃的向前行步,洪尚仪见了,只是忙请安道:“奴婢给禧皇贵妃请安,禧皇贵妃万福金安。”
玉璃轻轻一嗤,道:“大暑天的,洪尚仪不在长乐宫里头伺候太后,到这乾元宫来作甚,难道如今连着皇上的饮食起居也是要洪尚仪来伺候了不成。”
洪尚仪只是恭谨道:“禧皇贵妃真会说笑的,奴婢怎能有福气在皇上身边伺候呢?左不过是昭惠太后让奴婢知会皇上晚上且去长乐宫陪昭惠太后用晚膳罢了。”
玉璃一笑置之,道:“这般的小事有何故让洪尚仪亲自前往,不知是昭惠太后太过于信任洪尚仪呢?还是长乐宫旁的奴婢都太过于窝囊,连着这样的微末小事也是不能做好。”
洪尚仪低首笑道:“奴婢自太后娘娘十四岁嫁入东宫便伺候她了,她自然是万分信任奴婢的,且这些不算的是什么旁的微末小事,皇上陪太后用膳乃是尽孝的善事,岂可随意吩咐了旁的奴婢来知会,倘若通知的不周全,错了时辰,岂不是恼了太后。”
玉璃笑道:“如此说来,洪尚仪倒是长乐宫的顶梁柱了,本宫思量着兴许没了洪尚仪,长乐宫的正殿兴许要坍塌下来也未可知啊。”
正在言语间,玉璃瞧见了随着洪尚仪一同俯身的奴婢,只是觉得好奇道:“怎的今日洪尚仪还带了以为小宫女在身旁,看来这小宫女也是极得昭惠太后心思的。”
那小宫女正是清漪,原是昭惠太后吩咐了洪尚仪特意带她来乾元宫的,今日却不曾想碰到了玉璃。洪尚仪连忙抢白道:“左不过是一个在长乐宫里头伺候的,太后娘娘让她跟着奴婢,也免得奴婢太过于劳累。”
玉璃闻了洪尚仪的话,又深知昭惠太后的鬼蜮伎俩,心下情知有异,只是冷着言语:“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清漪无奈,只是缓缓抬起了头,玉璃见了清漪那容颜绝丽,明艳绝伦,秀美之极,如明珠,似美玉,明艳不可逼视。与自己的样貌甚为相似,心下登时雪亮,只是冷笑道:“好个美人胚子,昭惠太后惯会调养人的,把一个个小宫女都调养的这般如花似玉。可比咱们这些个半老徐娘要绮丽的多了。”
玉璃此言虽说也是讥讽之语,但洪尚仪细眼瞧着玉璃的容色,却是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还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风流,玉容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有如鲜花初绽、婉丽非凡。只觉她美貌仍旧是不减当年,便是如今已是三十许人,但玉璃的容色比之清漪,丝毫不逊。
清漪忙给玉璃问安道:“奴婢给皇贵妃请安。”
玉璃奇道:“这个小妮子倒是乖觉,叫什么名字?”
清漪只是静静道:“回禀皇贵妃,奴婢唤作清漪。”
玉璃略略点点头,便道:“这个名字倒是幽雅的很,人才生的倒也十分出众。”
洪尚仪这是插话道:“望皇贵妃恕罪,太后娘娘还待着奴婢回去回话呢?此刻可否能让奴婢们先行回长乐宫去。奴婢生怕昭惠太后等的急了。”
玉璃淡淡笑道:“既是如此,你等且先去吧,只是待得有空了。反正往后见面的时候也多着呢?也不拘着就是今日。”
洪尚仪只是连忙带着清漪退下了。待得走得远了,洪尚仪才对清漪道:“你往后决计不能单独碰见这皇贵妃,否则你的性命难保。”
清漪不免有些疑惑,只是道:“奴婢瞧着那皇贵妃生的与奴婢极为相似,且她的容颜犹在奴婢之上,莫非她还容不下奴婢这个小小宫女么?”
洪尚仪只是面色铁青道:“你且听了我的话,这个妇人蛇蝎心肠,宫中折损在她的手里的嫔妃不少,便是先前的皇后也是因着她的缘故被撵了出去,你且细想皇后乃是六宫之主,都败在她的手下,你只是一小小宫女,她要取你性命不过如同碾死一只蚂蚁罢了。”
清漪悚然道:“我与这位皇贵妃无冤无仇,她缘何要会来害我。”
洪尚仪道:“总之你且小心便是。”
乾元宫偏殿的御书房极为静谧,只有两个小太监立在询的身后举着芭蕉翠明扇交相鼓风。询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