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询倒是少有的来了茯若的永和宫,不过略略看了看茯若,二人如今却是生分了许多,询见了茯若,却也只是淡淡问了几句仁元帝姬与二皇子澄的近况,茯若也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便罢了。
闻得二皇子一切安好过后,询却似乎想起了一事,只与茯若道:“今早朕去皇后宫中,却是见到了太子与太子妃一同前去向皇后问安,朕心里当真也是感叹,太子妃出身名门,行事又端庄大方,当真是难得。”
茯若只抿唇一笑,淡淡道:“听得皇上如此说来,臣妾倒是想起了一事,昨日臣妾与玉璃几个姐妹去上林苑赏花游玩时,见到了太子妃,太子妃只与臣妾说起她要帮着皇后协理六宫,臣妾不由得喟叹这太子妃当真是贤惠孝顺,嫁进宫里不过一月有余,便已操心起这档子事来了。”
询只不发一言,且由着茯若言语。随后只淡淡道了句:“有这等事,太子妃有这份心虽好,但她的年岁到底轻了些,六宫诸事繁杂,她怎样应付得过来。还是由惠贵妃再行帮衬着皇后几年,待得太子妃年长些再提此事吧。”
茯若笑意越发柔顺,只见她温和道:“臣妾以为,倒不如让太子妃先行帮衬着皇后与臣妾,也好让她历练历练,以免日后太子妃真正掌管了后宫反而觉得手忙脚乱。”
询闻了,才恍然醒觉,道:“也是,还是惠贵妃心思细腻。今日皇后与朕提起一事,朕觉得言之有理,特来与惠贵妃商议一二。”
茯若只浅笑道:“所为何事?”
询沉吟片刻,伸手接过青玉金线茶盏抿了一口,淡淡笑道:“皇后想着如今太子已娶亲,澄儿的岁数与太子相差无几,说也是时候给澄儿娶亲了。澄儿如今养在惠贵妃宫里,只让朕与你商议商议。”
茯若心中冷笑,暗自寻思道:“好个会算计的皇后,想着借此事来钳制本宫,若是澄儿娶亲,那便要封王前往宫外的府邸中去住了,且还让皇上来问本宫的意思,若是本宫不允,便是伤了皇上的面子了,好一招一石二鸟。”
询只是静默的看着茯若,茯若只笑容甘芳,让人有亲切的松弛,缓缓道:“皇后娘娘当真不愧母仪天下,此事臣妾在太子娶亲的时候便想过了,没曾想皇后竟与臣妾想的一致,只是如今澄儿还未封王,宫中的规矩诸皇子除太子外皆要封了王过后,方能娶亲的。且臣妾久在深宫,更不知道那家的名门闺秀可以配与澄儿,所以如今倒是有些棘手了。”
询拢过茯若的肩,柔声安慰道:“这都是些小事罢了,朕过几日便封澄儿为群王便是了,至于娶何人为王妃,且劳烦这惠贵妃仔细打听一二便是了,澄儿还是嫔妃所出,只要是世家大族的女子皆可,也不必在意嫡庶。只要容貌德行好便是了。”
茯若见着询少有的温柔相待,细细想起他的言语,却又觉得十分的心寒,寒意森森,脸上也不由得淡淡一笑,只忙谢了恩。
询本欲留在永和宫歇息,茯若却是推脱了,询不觉有些奇怪,只道:“朕许久未在永和宫歇息了,惠贵妃怎的今日不肯挽留朕。”
茯若只是浅笑道:“还望皇上见谅,这几日臣妾的身子不甚安好,白天用了午膳,服了太医开的方子,下午便睡了两三个时辰,如今只恐夜间走了困,若是皇上留在此地,只恐扰了皇上歇息,所以才不敢挽留皇上。”
询见茯若说的入情入理,也不好再留了,只是叮嘱了茯若好生调养身子,便回乾元宫去了。
待得询走后,秀儿甚是不解,只向茯若问道:“贵妃娘娘,为何不让皇上在此留宿,皇上已有将近大半年没有来咱们永和宫了,好不容易来一回,娘娘何故还要。”
茯若不由得苦笑道:“本宫如今已然失宠,皇上从前还会唤本宫的小名,如今也只是一句寡淡的惠贵妃,皇上便是留宿于此,也只是人在心不在。既是如此,本宫何故还要自讨没趣,倒不如让皇上自去别处寻乐。”
秀儿还欲再言,这时秀莲进来,只说是仁惠太后让茯若明日一早便去寿康宫,茯若只答允了,便对秀莲,秀儿道了方才询所言之事,秀莲只道:“奴婢只恐仁惠太后也是为了此事要与贵妃娘娘商议。且奴婢听说,皇后不单单是要给二皇子娶亲,还在张罗着给静慧帝姬挑选驸马呢?”
茯若只是淡淡道:“静慧帝姬如今也有十四了,是该到了出阁的年纪,且她是敬和皇贵妃所生,皇后一向是恨毒了她的生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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