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被降为贵人之后,因着询念在她入宫承欢多年,便仍旧让她居住在储秀宫。也并未十分苛待了她。文氏对此极为不满。却有一晚,到皇后殿里哭诉求情。只盼着皇后向询求情,复了她贵嫔的位分。皇后得知了,也只是叹气道:“到底是齐贵人自己不小心,你既然知道张氏有孕,又何苦跟她为难呢?且不说皇上如今专宠于她。便是昔日的韦氏不也因为绕了婉贵嫔的胎儿也招致祸端,怎的齐贵人如今还这般糊涂呢?。”
一旁的宜贵嫔温和劝道:“依本宫说,齐贵人还是安分些吧,如今那张氏的位分越过了你去。你若是再遇上了她,只怕她反过来会与你为难呢?”
文氏闻言,只恨恨道:“张氏贱婢,原不过是司制房里的绣女,如今仗着大个肚子就越发跋扈了去,总有一日,本宫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也好叫她知道本宫的厉害。”
皇后只温言道:“齐贵人还是且听宜贵嫔一言,如今张氏宋氏二人一个协理六宫,一个独享盛宠。齐贵人与她们为难,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文氏一向对皇后唯命是从,听了这些言语才默不作声起来,随即便告退了。宜贵嫔见齐贵人走了,走到皇后下榻,只恭顺和睦的为皇后捶腿。低声道:“皇后娘娘方才说的在理,但齐贵人好不容易得升了贵嫔的位分,如今因着惠贵妃与张婕妤之故被贬了下来,她焉有不恨之理?”
皇后神情冷漠,只森然道:“她便是再恨惠贵妃与张婕妤二人,如今也只能忍着,万万不可妄动。且不说如今惠贵妃有协理六宫之权,张婕妤独享盛宠,便是她们二人身后还有仁惠太后。且本宫听闻,后宫中也有不少的嫔妃与她们走得近。如此算来,惠贵妃与张婕妤在宫中已然结成党羽,只怕势力与本宫都相差未几。齐贵人如今也被皇上厌弃。再与她们为敌,不是自寻死路么?”
宜贵嫔闻言,只温和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只是不曾想原本都小看了惠贵妃宋氏了。臣妾原想她性子和睦,却不曾想她手段如此之深,入宫不过数年的光景便成了正一品的贵妃位。且她如今与张婕妤联手,便废去了齐贵嫔的位分。臣妾以为,这二人极是不好对付啊。”
皇后冷笑道:“本宫早看出这事了,从惠贵妃抚育二皇子在身旁开始,本宫便觉得她是个威胁,如今看来,本宫倒是也未曾走眼。惠贵妃膝下有仁元帝姬与二皇子。也算的是儿女双全了。且二皇子的悟性远远胜过本宫的嫡皇子。依着如今看来,皇上便是日后封了她皇贵妃的位分也未可知啊。本宫如今也是将近三十的人了。若是有一日将这凤位拱手让出也指不定呢?”
宜贵嫔急忙劝慰道:“皇后娘娘勿要自忧,皇长子到底是嫡子,且虽说皇长子的悟性不及二皇子,但他是嫡子又是长子,二皇子再是聪慧,也不能坏了祖宗家法的规矩啊。”
皇后淡然一笑,道:“祖宗家法那些东西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最要紧的还是看皇上的心意。”
宜贵嫔谦和道:“若真有那日,臣妾等拼尽全力也会护着皇后娘娘与嫡皇子。”
皇后只冷冷道:“咱们是应该准备些了,你的父亲与堂叔都在朝中任职,齐贵人的父兄皆是户部的官员。你应该让她们向皇上上奏此事,只先试探出皇上的心意便可。”
宜贵嫔只温和笑道:“这个自然,臣妾与父亲上次写信与臣妾道,早已与昭惠太后的堂兄上官大人商议过此事,不日便会一齐向皇上上奏的。”
皇后淡然微笑,缓缓道:“上官大人乃是本宫的舅父,他自然是会尽心去做此事的。前朝的事且留给他们,后宫里头咱们也不能闲着。本宫听替张婕妤诊脉的太医说张婕妤腹中的胎儿似乎是个男胎。本宫想着张婕妤当真是好福气啊,若是如此。只怕日后她坐上昭仪或是贵妃的位子也未可知啊。”
宜贵嫔凝眸片刻,道:“臣妾听宫里的老宫女说女人若是生产,和阴曹阎王便只隔了一帘纱帐。若是张婕妤在生产时遇上了什么要紧的事,便只能怪她福薄了。”
皇后出神道:“且放手去做吧,只是记着一条”皇后的眼中闪过最是刻骨的寒意,“一定要叫她死。”
宜贵嫔微微一诺,便走了。皇后见着宜贵嫔走远了,起身到了皇长子的房内,见着皇长子正在温书,皇长子润儿见皇后,只亲切的跑到皇后身边,笑道:“母后,儿臣今日已经学完《孟子》了,太傅还说儿臣学的很快。”
皇后眼中掠过一丝宽慰的笑意,只抱着皇长子润温和道:“我的儿,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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