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读书的声音,期间不时出现几声柔柔的声音在提点孩子们的错误。
听到这个柔柔的声音,李景脑海里猛地现出一个女孩的脸庞。
虽然李景只看了那女孩儿一眼,但是印象却非常深刻。
他记得那女孩在被匪徒挟持的时候还在安慰身边的人,虽然她自己也很害怕。
想着那女孩儿清丽无暇的面容,李景心中忽然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大哥好!”
李景猛然一惊,只见两个看守道观正门的土匪正给自己问好。
随即李景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走进了道观。
“不要声张,免得打扰人家教书。”李景挥了挥手把两个土匪赶开。
两个土匪应了一声,急忙跑开。
李景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听里面沈小姐吩咐孩子们写字,随后里面传出研磨的声音,李景心里叹了口气,转身轻轻退出道观。
转头看到看门的土匪竖着耳朵倾听,李景轻轻摇摇头,心道:“难怪这些混蛋喜欢到道观轮值,就算见不到沈家小姐的人,听听声音也是好的啊。”
“小姐,大当家的走了。”道观中一个女孩儿趴在窗户边上,一边从窗户的缝隙往外面看去,一边对正在看书的女孩儿轻声说道。
“知道了。”看书的女孩儿点点头。
“小姐,你刚才怎么不去看看大当家的啊?”窗户边上那女孩儿说道。
那看书的女孩儿一怔,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小姐,我刚才看到大当家的好像憔悴了许多,大当家的是不是有很多事要做啊?不然的话大当家的这么年轻,怎么会累成这样?”窗户边上的女孩儿接道。
看书的女孩儿手一颤,随即恢复镇定,接着轻声说道:“他是个英雄,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做的事你是不懂的。”
“我当然不懂,难道小姐你就懂了?你要是懂的话就应该帮帮大当家的。”窗户边上的女孩儿接道。
“其实我现在就是在帮他,我教这些孩子读书就是为了能帮他。他真苍老了很多么?”看书的女孩儿终于忍不住问道。
“恩!比起咱们破庙遇险那时苍老了很多。我看了都有些心疼,我真想去帮帮他,可我什么都不会,而且我要服侍小姐,也不能随便出去。”窗户边上那女孩儿说着叹了口气。
看书的女孩儿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合上书,目光看向窗户,可窗户是用纸糊的,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陈老汉伤势渐渐好转,陈老汉知道自己残了一条手臂,便主动请缨带人去开荒建房修道。李景本不欲令他劳累,但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有陈老汉帮着沈正照看基础建设那块儿,沈正终于轻松了许多。
对于沈正和陈老汉李景自然十分放心,至此李景终于可以安下心来对土匪们进行训练。
鉴于金牛岭一役土匪的表现不佳,李景这次加大了训练强度,每天早晚两次的负重长跑路程增加一倍。
单兵格斗训练实行胜者奖,败者罚的制度。也就是说打赢了有肉吃,打输了就只有看别人吃肉的份儿。
至于静卧训练,李景给土匪们增添了许多新鲜花样,哪里埋汰就让他们趴在哪里。
而且李景还经常带着柱子等人去掏蛇窝,把洞里的蛇抓出来,在土匪们不注意的时候仍到他们身上。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渐凉,很多蛇已进入冬眠状态,被人从洞里掏出来,那蛇冻得厉害,自然是哪里热乎往哪里钻,有的甚至钻进了土匪的裤裆里,吓得乱动大叫的土匪们自然少不了挨打。
对于李景的整人之举包括高奇在内都不解其意,免不了发几句牢骚。对此李景只是笑笑,也不去解释,但是训练还是照常,也没人敢不服从命令。
土匪们对自身的变化没有在意,但是李景却知道这些人在不知不觉间已渐渐脱去匪气。
马五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按照李景的吩咐,在众匪当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二十来人,都是有家眷在山上,并且精明强干的年轻人。
其实这些人都是来自金牛岭的老兄弟和郑州的官兵。
金牛岭的人用着是最令人放心的,而官兵投了过来,又把家眷送到山上,那就是表达忠心的。而且这些官兵以前干的就是打探消息的活儿,机灵那是不用说了,做情报工作也算他们的本行,虽然性质有些出入,但是只要稍加点拨就能使用,比重新培养人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