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环想了想,也出声试问:
“王妃姐姐这“大病出愈”站久了也要累的,来这亭中休息片刻如何?”
“谢妹妹好意,这床上躺了好些天,想动动身子骨,还是两位妹妹在此继续赏景吧,我还想再四处转转。”篱落淡笑间婉拒了她的“好意”。
施思颜暗自打量了篱落一眼。
她居然没有自称本宫,难道她打算接受和离了?
无论如何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想到这,于是她上前拉上篱落的一只手:
“姐姐这是见什么外,也有好些天没看到你了,我们姐妹坐下来一起聊聊。”
“正好昨天王爷回府带了些玉阳的特产蜜汁果,姐姐不如也来尝尝。”
说着拉起篱落转身就步上亭子;
涟漪跟在身后担心不已;
王妃没了记忆,这施侧妃又有孕在身,万一她们合起伙来…
篱落看着涟漪焦急的要流汗的脸,暗中轻抚了下她的手,以示让她安心。
涟漪看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又想起主子现在以是性情变了,不会在那么冲动。
倒也暂时安下心来跟着走上亭子。立于篱落身后;
倒是李玉环因为被扑了面子而脸色不好看。
篱落落座后,看着这两个妃子暗觉好笑。
一只笑面虎和一只纸老虎?
不会叫的狗,可不一定不会咬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商场经营这么些年,看人一向都挺准,眼睛是视透人心的窗口;
看来这个王府里还真是个是非窝。
不过自古至今,有女人的地方,也就一定会有着这“没有硝烟的战争”。
为了一个拥有这么多妻妾的种马,天天争斗着青春,真的值得么?
低头间看到桌子上的蜜汁果?这不是荔枝么?
怎么叫什么蜜汁果,晕,什么怪名字?
听着这两个不时把自己当客人般对待、招呼着的女人…
篱落忍不住心中肺腑。
唉,也罢!
反正今天要找的不是你们,就陪你们装装傻好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哎~
于是王府后花园,一座亭台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两个美艳清丽的佳人,时不时的倾身聊语着,攀比着一些首饰、胭脂、花田、丝绢…
还时不时的看下,那个埋头在水果间苦吃的白衣女子…
看着那女人头都不抬,李玉环气的心间肺腑、诅咒了几十遍;
这个白痴是饿死鬼投胎么,哼,蠢女人,想装聋作哑?
我就偏要刺激刺激你。。
李玉环轻哼一声,拿出一块帕子,侧身给施思颜递过去。
“施姐姐,你看我这帕子…”
施思颜侧身看过:
“这不是苏莱的贡品天云锦么?妹妹这是怎么得来的?这绣工像是宫里苏茉尔师绣的绣啊…”
李玉欢顿时骄傲道:
“是啊,这是今年苏莱的贡品呢!”
“去年王爷不是送了姐姐一条天云锦的丝巾么?妹妹羡慕的紧,可是宫里这天云锦做的丝巾又都分完了。”
“后来妹妹为这事,还懊恼了好几天呐。谁知道王爷还记得,所以今年就送了妹妹这条绢帕,呵呵…”
说完斜睨的篱落一眼。
篱落剥着一个葡萄,头都没抬;
吃完一个继续…
这葡萄又大汁又多,酸甜可口,好吃…
李玉欢看的眼部都有些抽筋了。
“王妃姐姐,你看本宫这帕子好看么…”
说着还把帕子放在了篱落手边,这个女人今天怎么这么淡定,你不发飙这戏我还怎么演啊?
篱落嘴里塞着葡萄,胡乱点头应到:“好看。”
施思颜看着埋头苦吃着东西的女人,莫不是被打傻了?
可是刚才她应对得当也没什么问题啊?
随后抬头,看了看篱落的丫鬟涟漪。
涟漪因为两位侧妃故意讥讽、奚落着她家主子,以是两眼泛红又不能发作,纠着手中帕子强忍着泪…
施思颜暗矁着,这主仆二人今日怎么都有些怪异。
篱落看着这个一直在自己耳边嗡嗡,挑衅自己的女人。
有些想笑,一条帕子而已就让你爱的死去活来,那要做件衣裳给你是不是每天晚上睡觉都穿着?
看着那条帕子,篱落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一把抓起那帕子:“啊,这帕子的丝绢可真趁手,好软啊,还带着淡淡的香,这绣工也是好漂亮啊…”
李玉环顿时石化中…
篱落刚吃完水果手上都是水果的汁液。
看着淡黄色的帕子被弄的汁斑点点,上面还有蜜汁果核的渣子,李玉环一阵肉痛…
顿时气的跳起大喝道:
“该死的贱人…”
“你…居然敢弄脏王爷赐给本宫的帕子…”
篱落也愣住。
该表扬这个李侧妃胆大,还是该说她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辱骂自己…
看着欲要扑上王妃的侧妃娘娘,涟漪毫不犹疑的就挡在了中间。
“侧妃娘娘。我家主子不是故意弄脏您帕子的,要不我拿回去给你洗干…啊…”
话未讲完涟漪就被李玉环一个巴掌闪的转了一圈从亭台阶梯上滚了下去。
篱落惊呼道:“涟漪…”
施思颜看着这一团乱,掩下眼中笑意,走到李玉环身边忙劝道,
“妹妹别生气了,一条帕子回头让王爷再送你条吧,这大庭广众闹起来多不好看…”
李玉环气愤的不予理财施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