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冷嘲热讽的话,说的各派确实有些难堪。尤其是闻仲平更是闹得下不了台,不由恼羞成怒道:“跃千愁,竟然在老夫面前称老子,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前辈与尊长礼仪之分吗?”
“为老不尊,欲图瓜分晚辈的钱财,谁见过这样的前辈,这样的前辈不尊也罢。世人目光如炬,自能分辨是非,也不会有人说我不尊前辈。”跃千愁不屑道。心想,练嘴皮子,老子奉陪!
“大胆!”闻仲平怒喝道,血魔宫的一干人全站了过来,貌似有动手的倾向。
四大家族的人立马挺在跃千愁后面,与万魔宫的人针锋相对。仇无怨和全德铭赶紧闪到两帮人中间,连连劝他们有话好好说。跃千愁嘿嘿冷笑道:“想动手?我还真没怕过谁!当年青光宗的掌门刘长清欺人太甚,老子那个时候才结丹期的修为,照样敢把他给宰了。如今如果还有人想试一试,不妨自己掂量掂量,到时候别怪我辣手无情不讲道理!”
众人闻言微露苦笑,这家伙岂止是搞死过青光宗掌门刘长清,连大罗宗掌门罗擎天也被他给搞残了,用疯子来形容也不过份。闻仲平震怒道:“跃千愁,你这是在威胁我血魔宫?”
跃千愁冷眼盯去,哼了声道:“我是威胁你,不是威胁血魔宫,但你要把血魔宫牵扯进来,我也不反对。总之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之前说好了,多赢多得,我赢了两场,理当拿走四个亿,这已经是最低限度,谁要是敢少我一块灵石,试试看!我才不管什么血魔宫清水宫的,名头再大也得讲道理,否则和强抢有什么区别。”这么大一笔钱,他是肯定不会退让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家伙公然承认在威胁闻仲平,看样子不拿到四个亿,绝对不会罢休,只怕闻仲平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了面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闻仲平多少是想仗着血魔宫的名头压跃千愁,谁知这家伙是一点顾忌都没有,话冲得直打脸,连一点让步的余地都没给他。正气得面红耳赤,却听朱先贤喝到:“跃千愁,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和跃千愁有旧仇,为此丢了大脸,现在又有利益之争,忍不住跳了出来。
“我怎么撒野了?”跃千愁眉头一挑,转而问道:“朱先贤,我讲的话虽不好听,但句句是实理,可有一句是胡说八道。莫非你也要抬出大罗宗来强压我不成?难道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你大罗宗?”
此话一出,众人立马想起跃千愁当年在百花谷外诛杀罗霄汉、朱先贤避战的往事,近期跃千愁又再次与大罗宗掌门恶战一场,还真没见他怕过大罗宗。这些事情也让大罗宗丢尽了面子,朱先贤闻言自然也是浮想联翩,几步上前,却被全德铭拦住,不由恼羞成怒道:“跃千愁,休要逞口舌之利,敢与我决一死战否?”
全场惊愕,闻仲平本来还是气呼呼的,可被这话激得一愣,看向朱先贤实在无语,心道,罗擎天都不是他对手,你居然找他挑战,未免有些自不量力,大家动动嘴皮子就行啦,何必要给自己找麻烦。他现在倒是清醒了!
跃千愁也是一愣,伸手到储物袋内拔出一把黑色大砍刀来,往地上一插,冷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但要是有人逼我动手,先问问我这六尺黑刃答不答应?”
一股肃杀的森然寒意,瞬间从立地的刀锋上迸发出来,众人皆是一个激灵,之前这黑家伙‘一刀足矣’的余威还在!朱先贤见此刀瞳孔一缩,一腔激愤已经冷了大半。仇无怨摇头苦笑道:“大家都冷静冷静,好好商议,跃老弟还请把刀给收起来。”说着对全德铭使了个眼色。
全德铭领会,连连劝慰朱先贤,拉着他回了原位,算是给了朱先贤一个台阶下。闻仲平也被仇无怨拉了回去。跃千愁也转身劝退四大家族一干人,回身抬掌指刀,神情肃穆,铿锵有力道:“不为钱财和名誉,只为一个理字。大刀至公,暂且不收,立此为证,若有不公,跃千愁愿持其匡扶正义,纵使刀毁人亡,也在所不惜!”
一番话讲得大义凛然,很是煽情,仿佛他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在场的人皆在心里臭骂,倘若我们是要钱不要脸,你这家伙就是要钱还不肯丢脸,装什么正义!为钱就为钱,还讲那么多大道理,这摆明了是告诉大家,谁要敢少他一块灵石,他就要跟谁拼命,这不是仗刀欺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