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喉咙涩了涩,他真是个白痴,明明看见她会想起一连窜不愉快的往事,却为了她经痛为她洗手作羹汤,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蠢的男人了。
叶琛啊叶琛,你还想过放弃她,丫丫的,你就神勇吧,看样子你是被她吃死了。
叶三少冷冷地哼了哼!
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过保温瓶给她装好。
正好出了厨房,程安雅也下来,叶三少把保温瓶塞给她,冷冽的眸光一扫,分外冷酷地往外走。
程安雅头偏了偏,这是什么?她也懒得看,拎着公文包就往外赶,很敏锐地感觉到他身后秋风飒飒,一片冰凉,程安雅很纳闷。
刚刚不是才心疼她么?那担忧的表情可不是弄假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又是冰雕似的叶琛了。
阴晴不定的男人!
她算是习惯叶琛的脾性,反正他什么情绪她都能应付自如,要是因为这样程安雅露出什么悲秋伤月的表情,那程安雅也不是程安雅了。
“这是什么?”上了车,程安雅才问,叶三少的脸又阴了阴,程安雅见他很秋冬,她不问,打开盖子,一阵温热扑面,夹着丝丝甜。
“红糖水?”程安雅声音吊高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要喝吗?”
叶三少眸光瞪圆,“死丫头,你再说一次?”
冷冽妖孽的男子气得差点踩到刹车,那脸啊,阴得滴水,眸光酝酿着沉沉的风暴,程安雅被他喝得一错愕,见风使舵保持安静,恍然大悟……
他以为她来那个了,所以给她煮了红糖水?
她没自作多情吧?
程安雅唇角上扬,想到他一连窜的反应,差点失笑,叶三少,你还真是……可爱极了!
扭曲的男人啊,连个关心也这么扭曲。
她真没想到叶三少会为了她一句敷衍的理由为她煮了红糖水,这个男人啊……当真是能屈能伸,每一个细节都能让她多爱他一些。
狭小的车厢中,飘散着甜甜的香气。
名曰,暖。
“哼,别你得意,以后若是我有个小病小痛,你敢不给我做你补汤你就等着被收拾吧!”叶三少耳根微发红,虎着脸冷哼,那冷气团啊,一阵又一阵。
程安雅很相配合打个哆嗦,最后微笑着哄他,“行啊,三少爷,等着啊,到那时候,小的一定给你做!”
是谁说,不管多冷酷无情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都只算是孩子,程安雅很享受叶三少这样的可爱和孩子气,没有平日那么阴森冷冽。
叶三少又是一声冷哼,程安雅宝贝似的捧着保温瓶,心如冬日阳光,暖和至极!
他偏头,无意瞥见这一幕,刹那间,冬雪初融,唇角缓缓地勾勒出一抹能称得上得意的微笑,这个女人的感情,真的需要慢慢品。
叶三少若无其事地问程安雅,“你打算把这事告诉宁宁么?”
程安雅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抬头看向窗外,微笑,“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它做什么?”
叶三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程安雅侧着头,因为还是郊区,她半开着窗户,阳光在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淡淡的美好,皓白的肌肤透出漂亮的粉色,如三月桃花的色泽,迷人又魅惑。几缕头发随风飘荡,散开丝丝缕缕的香气,她修长微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透出几分女子特有的柔,这一幕定格在叶三少的心目中。
美好得不可思议,他很惊奇地发现,他宁可一辈子都被那些噩梦缠绕,苦痛一生,也不要失去她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