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能干,必定心中欢喜。
碧丝听见小丫鬟来报,说是老太太来了,忙迎了出去。见老太太身边跟着一位陌生的夫人,虽不认识,却也按规矩行了礼。
田妈妈介绍,“这是锦乡侯府的二夫人,听见姑娘病了,特意来探望。”
曾听闻锦乡侯府二夫人与先夫人乃是至交,便是如今府上的二夫人和二老爷的姻缘,也是这两位撮合的。想来如今自也是因为旧日交情,所以才来探望姜采的。碧丝忙亲自挑了暖阁的帘子,将人请了进去。
屋内站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伺候,却没有半点声响,姜采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被满室的药香浸着似是睡熟了一般。
老太太问一旁殷妈妈,“姑娘今日如何?”
殷妈妈一双眼睛哭的红核桃一般,“全没有一点起色,仍是这样沉沉睡着。今日晨起,喂药也已经有些吃力了。”
老太太心似刀割,坐在床边看着姜采。便是一生经历风雨,到老了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仍是难以坚强。也不顾一旁还有外人,便抹起了眼泪。
梁氏生下姜采不久后便香消玉殒,这多年来花二夫人从未见过姜采。今日见她,虽是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却仍能在其容貌上瞧出七分梁氏的影子。这简直便是梁氏再生,与她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
在一推算姜采生辰,花二夫人面色骤变。声音微有颤抖,向老太太提议。“老夫人,切身曾与梁四老爷师从同门,不知可否让我给采儿瞧一瞧。”
老太太如闻天籁,这简直是天大的际遇。原这花二夫人竟是来救姜采的!
老太太连忙起身,给花二夫人让位置。“如此,真是劳烦二夫人了!”
花二夫人微微福了福身,“老夫人言重了,我造诣不深,医术远不及师兄。只是心疼采儿,想要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碧丝见花二夫人自床边圆凳上坐下,忙将姜采的手自锦被中拉了出来。
花二夫人将三指轻轻点在姜采脉上,神色越发凝重。
一旁老太太瞧着,只觉的心被人用手攥住一般,整个人万分紧张。
花二夫人看过脉后,又左右扒开姜采的眼睛瞧了瞧瞳仁,检查了身上的外伤。转头瞧了瞧屋内或站或坐的众人。
老太太会意,命田妈妈将屋内闲杂人等屏退,独留了心腹在内。可花二夫人仍然是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最终田妈妈、殷妈妈、碧丝、碧柳等人皆退下,并将门窗关好后,老太太道,“有什么,你只管直说。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没什么事情是听不得的。这一生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也没什么承受不了的。只求你有什么事情莫要隐瞒于我,便是要用什么禁术,只要能救得采姐儿便是。”
花二夫人见老太太真心为姜采,心下稍安。“我哪里会什么禁术。无非是年幼时曾与师兄一同拜入齐云山颜回道长门下,能偶窥天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