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说道。“你叫翠儿吧。”
那翠儿听得唤自己的名字,忙不迭福身行礼应是。因心里害怕,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你是这府上的家生子,父母早亡,只留下了你和弟弟在这世上。你娘原是王妃娘娘身边的管事妈妈,后来因染了病离世,娘娘体恤你们姐弟孤苦,便将你留在了上房做上等丫头,并为你弟弟脱了奴籍,如今在外学手艺本事。”姜采如数家珍,将那翠儿的身世说的清清楚楚。
翠儿心头一慌,王妃娘娘原是他们一家的恩人,可她却为秦侧妃办事,委实不该。可事到如今,若是说出真相,怕自己处境更是艰难。她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姜采未料到,这翠儿小小年纪,竟然已不能用道德感情约束了。索性摊开来说,“你弟弟如今该是在张记裁缝铺学徒,眼下我已经派人将他接了出来好好招待。”
翠儿听到这,猛然抬头,显然是慌了。“姑娘……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同我弟弟没有半分关系。”
“你有何错?”姜采问道。
翠儿看了一眼秦妙音怨毒的目光,将心一横,自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到了若云手中。“这是表姑娘赏给奴婢的金骡子,要奴婢在府上散播谣言,说姑娘……姑娘和宁远侯有了首尾……”
“你……你血口喷人!”秦妙音失了风度,跳起来指着翠儿。
姜采道,“稍安勿躁,我也担心是奴婢们冤枉了你,特意求证了。这金骡子打成了小鱼儿的样子,每一个上面都刻了一个妙字。怕是姐姐当时有所疏忽,忘记了自己送出的金骡子上都有自己的印记吧。”
姜采话音刚落,若云便在那荷包里掏出一条小金鱼递给秦妙音。秦妙音脸色苍白,转头恨恨瞪向贴身丫鬟。吓的那丫鬟忙垂了头,退到一边。
“你还要同我讨什么公道吗?”姜采笑着看向秦妙音,语气阴冷。
秦妙音道,“你暗害别人,自是早有准备,如今不过是用了卑劣手段,让我无力招架罢了。”
“真是厚颜无耻!”此时站在门口听了许久的姜柏,甩了门帘进门,呵斥一声。十分厌弃的看着秦妙音。
秦妙音未曾料到姜柏会来,再往后看去,见荣演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款款踱步而来。
秦妙音彻底慌了,忙不迭上前去拉住荣演的衣袖,哭诉道,“世子要给妙音做主啊,这姜氏兄妹委实狡诈!”
荣演很是客气的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推开,“眼下你若聪明,就该保持沉默。我与姜兄在门外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的清清楚楚,恕在下实在不能罔顾事实偏帮姑娘。”
“演哥哥!”秦妙音双眼蓄满泪水,很是楚楚可怜。
可她越是作秀,越让人觉得厌恶。荣演将她甩在一旁,对姜柏拱了拱手,“对不住姜兄,因我们府上疏忽让另妹受委屈了。”
姜柏斜睨了荣演一眼,越发觉得这厮怕是早就知道了秦妙音所作所为,故意纵容而已。跟他客气寒暄过后,拉过姜采,“家中诸事已毕,祖母命我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