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妥当,去接姜采时。姜采已经也收拾妥当,坐在软榻上喝姜茶驱寒。
曼娘见荣演进门,忙上前迎了,并亲自沏茶奉上。“按世子的老规矩,浓浓的碧螺春。”
荣演很自然的接了茶,看向姜采,“姑娘可有不适?”
姜采有些冷淡,“不妨事,只是方才觉得身上有些冷。多亏了曼娘周到,泡了热水澡也用了姜茶驱寒,眼下已经好多了。”
曼娘听闻姜采夸赞自己,很是礼貌的向姜采福了福。荣演却似乎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又道,“今日是我唐突,若非我一力拉着姑娘出来逛逛也不至于如此。”
“这与世子何干?若是今日没有出门,想要害我的人终究会找别的机会下手,倒不如这样,还能请世子帮忙揪出幕后之人。”姜采将手中的汝窑五彩小汤盅放在一旁的紫檀木四角雕花小炕桌上。
荣演很是欣赏姜采这般豁达,“此事倒是有些眉目。”
姜采挑眉,荣演果然是荣演,永远这么快速的解决问题。她垂了眼眸,余光扫过曼娘,见她虽是温顺的垂着双眸,眉头却轻轻一挑。想来也对此事颇感兴趣。
“眼下并未有确凿证据,总要在证实一番,一面错怪了无辜之人。”荣演又道。
“世子说的有理,一切都听世子安排。只是最后交由我来处置便是。”姜采看向荣演,目光清淡,神色也瞧不出什么。
曼娘偷眼打量了一番姜采,却是觉得有几分惊讶了。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轻描淡写说出这番话,似是久居高位,便连荣演也要随意听她差遣一般。
这委实有些唐突吧。
可转头去看荣演,却不以为意。轻轻呷了一口茶,“我倒是有几分好奇,姑娘准备怎么处置。”
姜采笑着摇摇头,“那可不能告诉世子,却也无非是些女孩子常用的伎俩罢了。又不能要人命的,大不了灌些辣椒水罢了。”
灌一些辣椒水罢了?曼娘有些惊讶的看向姜采,这么斯斯文文的小姑娘,怎么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的话。灌辣椒水可不是让受罚者喝一些辣椒水而已,是要把整个人泡进辣椒水桶里,然后再强行喂水喝。这样受罚者只是身上的皮肤红肿瘙痒,露在外面的皮肤完全看不出异样。若是皮肤抗折磨的还好,若是那细皮嫩肉的,怕是不过一分钟,便受不了了。
荣演不知道这个由来,反而觉得姜采有些古灵精怪。轻笑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回府吧。待查明真相,我必定将幕后真凶亲自压去姑娘面前。让你惩罚。”
姜采十分高兴,由着一旁婢女搀扶下了软榻。又向曼娘道了谢,便随着荣演往外走。
他们走后,曼娘身边的贴身婢女一脸唏嘘。“主子,您这次怕是碰上茬子了。”
曼娘一收方才的温和客气,冷笑,“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生的好看一些。”